不知,那个年代的天空是如何的灰暗,也不知那个年代的小巷是如何的幽深,更不知当挂起一盏青灯时,你的心又是如何的彷徨与孤寂。但尽管我这般的无知,却也在内心挣扎着想回到那岁月,和你一起,走过风雨。
知道你,还是读鲁迅先生的《孤独者》,这孤独者自可是指你,但或许又指许许多多那个年代如你一般的人,至此,我竟那般不愿将你当做代表或代号,有些情感是隐晦的,我就是不想将你的彷徨与孤独表现的太过明显,可再三思量,或许对于没有身份名头的你来说,孤独者便是在那个年代很谨慎的敬称。
你曾大哭,在你祖母的灵堂前,鲁迅先生说那声音像狼嗥般,满是愤怒,可怒什么呢?心沉落在那个年代时,我竟也一时有些麻木的不知所措。举行葬礼时,你什么都应了亲戚,我曾以为你就那么轻易的妥协了的,后来你悲恸的哭,我才稳下心来,自以为你是悲的忘了现实,只就由着他们的,而思想却只在你自己的心中。
但,当我更进一步了解你时,我忽而明白了你的哭。当我知道你为那街上不明事的孩童的无法入耳却入时的话而心伤,当我了解大良之辈在你失意后与“交了好运”后疏远与亲近的变化后,当我听见你说“我还得再活两天”时,我懂了,是真的理解。你那狼嗥似的哭声是在苦痛中挣扎吗,是在哭你的孤独与无奈吗?你的愤怒来自哪呢,却依旧那么难说……但有一件事是肯定的,你说你死后是不需人来为你哭泣的,因为你都在祖母灵前那半个时辰的恸哭中为自己哭过了。
不知,你那孤寂的魂曾是否归来望一眼那清冷的灵堂,愿你还是回来的吧,免得听见了那亲人的无情感的话。我听那昔日的“老太太”说,她的孙子们给你磕着头甚至学着狗儿叫去求你的施舍,她说你是逗着玩,而谈及此,她也笑得开怀。我不禁真的就伫于那哭了出来,我真的想摇摇你的手,问你怎么了,怎么就真的这么放弃了……
合上书,我竟不知你离开了我没,但我想,若你是一直停留在那个时代的话,那便是我去过了,却不愿回来。多想和你一起,虽我不能言语,也不能做些什么,但至少你知道你身边有个人在陪着你,让你不会那么轻易放弃,不再那么彷徨。
多想和你一起啊,连殳……
谨以此文缅怀鲁迅先生友魏连殳。
注:《孤独者》出自鲁迅先生《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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