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冯尚玉
近来,因了养病的缘故,妻买来一包“德富祥”牌牛骨髓油茶养胃,怕喝不惯,放了几天,然后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泡了一碗,那粘稠的模样使我想起三十年前求学时老父亲为我磨的那五十斤炒面来。
炒面已有三十年没吃了。它是把五谷杂粮混合在一起,自家锅里炒熟,然后拉到磨上磨成面,既可以干吃,也可以冲着喝,还可以捏成糌粑就开水吃。在那个生活极具艰苦、食物极具匮乏、上学需要住宿且家境贫寒,能凑出学杂费需化九牛二虎之力的条件下,能吃上香喷喷的炒面,已经是一种奢侈。更何况,那时家有八口人,只有两个劳动力,每年还欠生产队的款,哪有钱,还能供我吃食堂。
往事已去三十年,老父亲也于年初作古。但他那风尘仆仆、风雨无阻的辛勤劳作的身影,随着喝油茶而清晰地凸现在眼前,犹如昨天似的。
那个时候,家庭人口少,劳动力多的,生活还好点。像我家,就显得十分棘手。就是在那样的条件下,父亲依然拿出五十斤可供一家人将就十余天的口粮,专门磨上炒面,该是怎样一种心情?
今日泡油茶看到那粘稠的糊状液体时,便想起时隔三十年的记忆,心中似乎有了一种难言的痛。这痛源于糊状而又粘稠的泡在碗里的油茶,也源于对已故父亲的追念。
父亲走了,走得那么的突兀。这一走,再也见不到每逢寒假返故省亲时,站在门口静静瞩望的那双熟悉的眼神和那个极其熟悉的背影。如今,端起泡在碗里的油茶,想起三十年前的那五十斤炒面,泪如泉涌,突然感到一阵揪心地痛。极想尝尝炒面的味道,可有谁给我去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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