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见或不见
林子很静,徐徐的风像池塘里的波,散开了圈圈的水痕。
远处的硕大的粉色的花,清幽的香在水面上摇曳再三。终于忍不住了,把片片浮在水面上的萍弄得痒痒的,绿色的海洋阵阵翻滚,那情形真像一幕情景剧。
林间洁净如新,一些啼啼的鸟儿在上空盘旋的余音里,回荡了多许时光之后,春天就这么悄悄地离开了。
在自习室的无数的时光里,寂静如水。不知道是否在未来的时空里,是否还会有如此的静悄悄。然而消失于短暂的青春的思考里,那些短暂的灿若繁花的回忆里,究竟还有怎样的风景值得自己去祭奠。
如同对于生命,灵活而又安静于时间荒野的一抹灵异,红楼梦里说它是女娲补天剩下的很好的一块灵石,集天地之灵而成的肉体之身。那么此刻的我,是否也可以作此遐想,生命的很初也不过是如此的草率,造物主用泥巴揉搓而成的人身,之后的一口仙气便给予血脉精气。人从此有了意识与主观能动,能够十八而冠,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一生也不过数十载,而后在短暂的回光返照时,便明白死亡的意义。
《月,阙也》张晓风曾说:“或见或不见,花总在那里;或盈或缺,月总在那里”,于是我们知道,见与不见,万物都只是自我运转,并不因为个人的意识而停止。
短暂的思考之后,想象历史只不过是浮厝里的一条灰暗的河流,而那些枯黄的卷轴只不过是一些古铜色的被埋葬的腐朽。历史告诉人们所有不能想象的可能,而那些黑暗的潜藏在河底的故事终于在泛滥的国学热里被冲上来,而当代社会所有人所推崇的事情在这里,*一次得到客观的认同。
在这段读古书的时光里,翻起那些厚重的墨迹斑斑的史书时,内心的*一个想法,为什么自己所想象的那些历史竟是这个模样的。难道历史只是横躺在一间大大的房子里,被一双双手摸过,然后遗弃在那些书架上,整整齐齐的湮埋在灰尘与寂静的河流里?我不知道,或许,所谓的历史里的故事只不过一些经学家们费尽心力所在嘴角讲到沫溅横飞却依然台下鸦雀无声的回应。
前些天看《风雨哈弗路》,那个出身卑贱却走上名校哈弗的女孩,在课堂上这样诉说历史:历史是活生生的,不会躺在那些古老的宫殿里等待着被一群又一群掘墓人发掘,而是我们的生活,我们的每一天都是一种历史,不需要一种带有墨迹的笔去记录,因为时光本身就在见证这段匆匆而过的历史。
那么,在漫长的五千年里,我所看到的那些鲜活的人物必也在这段匆匆的二十载里,或见或不见过。在关注唐朝的时空里,发现那个贤明的创造大唐盛世的唐太宗,竟也做过弑兄篡权的非人类行径,而她的那句读史以明鉴或许只是在变相的讽刺自己。历史总在告诉世人总总不可能,一些大人会在教育顽皮的小孩时,拿凶煞的张飞来吓唬他们。于是,在谈笑间,那些纷飞于口角间的唾沫便将整个五千年变成弹指而过的一瞬。
或见或不见,读史,只是为了让自己明白,自己还有那么多的时间可以浪费,然而在深深自责的过程之中,也发现历史上并不少那些与我们同样的面壁者。面壁,即面朝一面笔直的墙,那空白的壁画里需要你去书写那些所有的悲剧情节。
于是在读席慕容的《桐花》之时,我也在发现,那些写有日期的文字里,暗暗流淌着的细碎的有关桐花的记忆,以及作者对于生命的一种面壁。
作者在“五月十一日”写到:“难道生命在片刻欢聚之后真的只能剩下离散与凋零?”或见或不见,桐花自在那里,不需要怎样去辩驳,然而富有思想的人在看到之后,质疑再三。在面对纷纷飘落的桐花在眼前消失的时候,一种无由的挽救心里在席的内心泛滥。难道生命除了凋谢之外,只剩下美丽?那么,短暂的美丽,究竟还有什么可以存在在世间的缘由?
面壁再三之后,席终于知道,在那些所谓的盛放之后消解之后,还有一种东西没有消失。那究竟是什么呢?
“五月十一日”文末,她这样写道:“繁花落尽,我心中仍留有花落的声音,一朵一朵,在无人的山间轻轻飘落。”
显然,这是一种时空交接之后的回音。
席感受到了,那种来自山间轻轻徘徊着的桐花的叹息。
“我只好归来静待时光逝去,希望能像他一样也把这一切都逐渐忘记。可是,为什么,在漆黑的长夜里,仍能听见无人的林间有桐花飘落的声音?为什么?繁花落尽,我心中仍留有花落的声音。”
或见或不见,那些桐花自在那里,可是路过的人误以为那是生命的启示。
在反复回荡的余音困扰之后,席慕容写下了那首诗。
“如果,如果我能够遇见你/为这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求佛让我们结一段尘缘/佛于是把我化作了一棵树/长在你必经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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