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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去别经年,旧来流水知何处

来源: 东部文学汇 时间:2021-07-01

寂寞深处,凝神,无语;心焉情缘,泪流,叹一声,流年浅忆。一瓣心香,幽燃旧梦,也是清婉于斯,悲花落去空寂梦恬。——文:篱落疏疏。

我看见那些沉默的容颜在空气中忽隐忽现,裹挟着一地的破碎,掠夺走了我的呼吸,在这个古老的不再回来的季节。

那个时节,连天空都散发着羞涩的味道。你在我匆匆一瞥中对我微笑。视线没有停顿,却有一阵薰风吹动了淡蓝色的窗帘,乍现窗外隐约的风景。

温润如玉的你,一直站在那里无言的微笑。我看见你略挑的眉梢,看见你微眯的双眼,嘴角完美的弧度终止在浅浅的笑容,但我却惟独看不清你瞳孔中弥漫的薄雾。你站在我的面前,你的目光如水,绵长却温暖。

你说我看着你的时候眼睛找不到焦距,而你却不从来不知,当你凝视着我时,好似在眺望无垠的远方。如果相似意味着相知,那么同样寓意着分离。

你在前方缓缓地踱步,我在后面低着头跳着奇怪的步子。微微抬起视线,看到你垂在身侧的手,洁白而又修长,骨节分明,在阳光下竟觉得耀眼。曾经在德克士里,你拿着一袋鸡块,笑吟吟地对我说多吃点。我盯着你干净的手,不置一词地解决,纵使如同嚼腊,我也甘之如饴。你的手指敲打着桌面,仿佛在我心上跳舞,微痒却不敢抓挠。

在月光照耀下,你的身影在枝桠下斑驳。我登上两级台阶后回望着你,你的一半脸隐在阴影之中。我看见你薄薄的嘴唇动了动,却终究一言不发。我很终还是没有去牵起那只手,只是向着背离你的方向走远。

时间是一个莽撞的司机,将我们的伪装撞碎,只能丢盔弃甲,狼狈不堪。佯装的笑容下,清浅的悲伤萦绕盘旋。从你指尖滑落的水滴,激起了层层涟漪,却终归平静。月辉依旧撒满我们共同遥望过的青山,曾经迤逦的风景,如今只剩下黑影幢幢。

每次歪歪斜斜地走在路上,总有个骑着单车的少年从身边一掠而过。我想伸手去抓住那翻飞的衣袂,那里必定有草木的清香。有时偏过头,便可以看到那棱角分明的侧脸。

即便我们相识,你也不曾停下疾驰的车轮,我亦抓不到那飞扬的衣袂。你偶尔用低沉好听的声音和我说话,没有太多表情的脸,不爱笑的眼,在燥热的季节里让人异常安稳。你有一种让人感到舒服的特质,给了狂躁的我一汪深潭。

如果那一天,你为我拍掉身上的落叶时我抬起了头,是不是就会看到你眼角的光彩。

如果那一天,我接过你手中的烟花,是不是就会发现你手心的汗水和温度。

如果那一天,我没有因为别人离你而去,是不是就会收到你放在心口的手链。

如果那一天,你在众人的包围下看向我时,我选择向你走去而不是逃离,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只可惜佳期如梦,我却不愿伸出手去抓住稍纵即逝的衣袂。你倔强的面庞倒影在深潭中,影影绰绰。

年年岁岁,浮浮沉沉。凭阑而望,飞翔的雁群是不是带着谁寄予我的锦书。漫溯溪水边,垂柳千丝碧怨,不自觉中,仿佛进入仙坞迷津。

不断陷入重复的迷惑,同心共结,凭谁为歌长恨?如果重新来过,同样的我们依旧会选择同样的结局,终做不到不负春盟。

离亭黯黯。恨水迢迢。那些喃喃细语,字字句句清晰。幽梦难醒,我只是一只鸵鸟,将头埋在坑里,闭上双眼,自欺欺人。

红药依旧,花未减、红颜先变。再无人,与我共知岁月,同醉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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