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兴(新疆)
天上一弯明月。
我睡意全无,也把自己稍微弯一弯,悄悄地、仔细地看她。
她正好经过我的纱窗,像个窈窕、高雅的姐姐戴着面纱。
她应该看到了床头边,我不露声色的脸面。
“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她从中天山的云雾和冰雪中走来吧?脸上映照着雪莲的颜色。在这座小城,我格外喜欢的,就是对面的南山和南山上中天山的很高峰木孜套峰(也叫朱雀峰)——我经常想:在它的云、雾、雪和云杉林中,有一间小屋该多好啊,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跟在月亮姐姐身旁的几个小姑娘,像佩剑的侠客,眼神闪动,锋利无比。她们的眼睫毛很黑,很长,涂抹着冰凌的寒光。
清高、冷静的启明星小哥,离得远远的,观察着我们。他一定以为:我和月亮姐姐正在深情地相思着、相望着呢!
其实啊,月亮她这会儿想的是什么,我哪里知道呢?此刻,我的心思倏忽一闪,不知怎么地,就飞向了遥远夜空里满天星星覆盖着的那片村庄……隐隐约约,仿佛听到了村庄里那极其安静的一声红公鸡的啼鸣,当然,大黄狗也是远远的叫了几声……
这是我的老家,那个叫朱家湾的小村庄。
用不着想起,永远不会忘记,一部老电影完整地装在脑海里……
起床!知道是八点过一点。刷牙洗脸,屋里装满明亮。小年刚过,大年跟着,很快就是春天了。小时候盼过年,喜欢过年。现在也喜欢,喜欢的是新的一年又要开始了。
窗外已是万盏灯光。床前那片星月夜空,仿佛一下子消逝到外太空去了。无论大城市、小城市,都有铺天盖地的功能,它在历史中、在人的心田里,某时某刻会覆没一切。
小时候,在那片纯粹的、静逸的、贫寒的小村庄里做梦,梦里有一片城市的灯火。几十年后,这梦境又反过来了——本来可以回去,可是没有回去,再也回不去了。
这几天,怪想小时候过年的情景,还有我的村庄的模样……时光过滤了一切,留在回想中的村庄,仅仅剩下了一个词、一个字:心疼,好。
就让儿时的村庄和家永留心间吧,无论我在哪里,去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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