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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飞绪

来源: 东部文学汇 时间:2021-06-27

与自己相约,在午夜。

没有咖啡的醇香,脑海中,尽是回忆的片断,掠过。

氤氲的夜露,袅娜在夜色中。夜莺深夜的啼叫,在树林里回荡。

喧嚣已落幕,往事,悄悄地上演。聆听着心跳,随着悲伤与甜蜜的节拍,舞动。

象个游离的灵魂,我,坐在远处的看台,看着,人生的一幕幕,如何生动地再现。

夜风,轻轻地吹过了湖面,微微荡漾的涟漪,悄悄地,无声无息。

我,睁大了眼睛,细细地,寻觅,来时的足迹。泥泞的大地,湿漉漉的,淋湿了昨天的记忆,浓墨泼就的画卷,失去了当初的丰彩。

【一】

秋天里,飒爽的秋风一阵阵地吹来,轻柔的薄公英,悠悠地飞翔在蓝天与白云之下,金黄的大地之上,青山与绿水之间。

向往着它飞翔的姿态,向往着它的自由自在,哪里知道,它有它的身不由己。

风住了,它就降落,或在戈壁,或在海洋,或在荒丘,或在野林,或在肥沃的土壤,都是一个未知数。

旅程是未确定的,或许是很短,或许是很长,距离或许是很近,也可能是漂洋过海。

【二】

夏天的正午,柳枝上的鸣蝉,吱吱地叫个不停,刺耳的喧嚣,无情地扰乱甜蜜的梦乡。

曾几何时,恨它入骨。偶然,看到它的资料,才知,这是它生命的绝唱。整整七年的黑暗生活,换来几个月的尽情欢唱,然后,消失,彻底地结束。

它是在用生命吟唱,这样的歌手,不得不令人肃然起敬。

有一年的夏天,两个年轻人相约在柳树下。含蓄的男孩,面对暗恋了好多年的女孩,不知道如何表白心迹,气氛显得尴尬。到一切没有维持下去的必要时,两人准备离开。临走时,女孩因为不停鸣叫的蝉有点烦燥,不觉抱怨了一句:“这蝉的叫声,好烦!”男孩立刻接上去:“你可知道,蝉为了等待这一时刻,曾在黑暗的土地里呆了七年之久,然而,当它放声欢歌的时候,也是它生命快走到尽头的时候,所以,你不要抱怨,这可是它生命很后时刻的绝唱。”一番话,说得姑娘,对他另眼相看,先前萌生去意的两个人,就这样,神奇般地,在蝉喧闹的鸣叫声中,聊得越来越投机,两颗心,越来越近。男孩鼓起勇气对女孩说:“其实,我喜欢你,好多年了,一直没有勇气向你表白,今天,是蝉给了我力量和勇气,我知道,不管结果怎样,我都要试一试。”很终,女孩被男孩感动了,也被蝉感动了。有情人,终成了眷属。

【三】

大雨滂沱后的傍晚,美丽的彩虹,高高地挂在天空。草坪上的花儿、草儿,折弯的腰杆,重新挺直了起来,向着阳光,绽开了笑脸。

暴雨侵袭过的地面,一地的残花败叶。一阵风吹来,那些受损的花枝,仰着零星的花瓣,一同随着风儿,快乐的摇摆。

宏,站在我面前的时候,快乐的笑脸,洋溢着青春的光芒,热情,乐观,活泼。跑起来的时候,长长的发辫,随风飞舞起来,好青春的一个女孩。我和她裹着被子,一起收看电视节目,看到有趣的地方,两人不约而同地开怀大笑,随即又捂住了嘴,因为别人在休息。她,热心地帮助在她身边的人,动作麻利。

我实在难以将她与癌症患者联系在一起。如花的年纪,青春的笑脸,一切似乎来得太残忍。

我们挥别在陌生的异乡,短暂的邂逅,在她身上,我更多感受的是快乐,而不是颓废,悲伤。

我们,何尝不是一朵朵的薄公英,飞舞着,在流年里,遇见过风雨,看见过彩虹,飞过大海,逾越了群山……

洁白的,如棉絮般的种子飘飘悠悠,四下飞扬,我们,载着梦想,去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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