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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鱼的约定

来源: 东部文学汇 时间:2021-07-08

那片片鱼鳞,在晨曦下忽闪忽闪,在绿水中波光粼粼。她可以想象得出来,多年以后,阿弟的笑容一定还是这样,像他说带给她们一条鱼那时的笑容一样。

——题记

“轰轰轰!”厨房外传来摩托车重金属的声音。

“你是哪位?”厨房里的她探出头去,手里还拿着锅铲。

“我是大朗表的阿弟啊!”阿弟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哦,我没有见过你哦!”她不停地翻搅这锅里的汤。

“下次煮汤不要用肥肉,肥肉是用来炒青菜的。”突然,阿弟指着不停吐着泡儿的锅汤。

“那我下次注意了,谢谢你啊阿弟。不过这天天吃猪肉,大家都有点腻了呢!”

“那下次来我带条鱼给你们!”随意地便道出了他为人的善良淳朴。

“太好了,可是我没有煮过鱼。”

“没事儿,我煮给你们就好啦!”阿弟笑了笑,眼里有着村里少年的热情。

没有太多陌生与防备,更多的是阿弟的热情大方、朴实善良。这,便是我和阿弟*一次见面的场景,却也是下乡十天很好的一次见面。

阿弟很早就没有读书了,现在也只是在村里干干农活,带来了又走的哥哥姐姐们熟悉村里环境。在我得知阿弟这些信息时,有些惋惜,可惜这么一个生机勃勃的少年了。

某天清晨,在发稿的时,我看见了稿子里这么一段话:“梦里,少年穿着干净、整洁的衣服步入窗明几净的课室。老师耐心地诠释着“教书育人”,和风习习,少年平整的衬衫摆子在风中扬了又扬。少年浑身不自在,他心猿意马,开始想起田里的果树,想起溪边的小鱼,想起拂面的清风,想起璀璨的星夜……”

我的头脑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场景:少年迎着晨曦微光,脚丫儿扎进乡间溪流,裤脚一高一低地卷着,怀里抱着条鱼鳞闪着熹光的鱼,摇头摆尾地溅了阿弟一脸溪水,可他脸上的笑容也跟着泛了光。

这是阿弟,是生机勃勃、意气风发的阿弟啊!是真的啊,村里孩童也能在乡间小道、丛林溪流找到天真乐趣,也能习得自然现象的草木枯荣、候鸟来去……无论如何,孩童们总归是笑容满满的。

多天以后,阿弟没有“如约而至”。

但那“一条鱼的约定”好像时刻提醒着我莫忘那个阿弟怀抱鱼儿,满脸微光的场面——不管是相遇还是梦见,总归是笑容满满、意气风发的啊!

多年以后,切莫赴约,你我守约,莫忘相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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