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河旁.鸟鸣

【导读】：只有那布谷鸟像似胜券在握,谁也不能征服它，不时从河岸上空掠过,当我反应过来,抬头追寻,早不见了它踪影,耳边留下一串极富穿透力——天簌之音在回荡。

随着季节的推进,告别了生机盎然的春天，迎面而来的是暧云晴风,热情而又奔放的夏季。

俗话说,农家五月无闲人。意思是五月是很忙活的月份,是夏季的开端,在这个时节里如不图强发奋,秋后哪来的丰收盛景,硕果纳仓!一切都在向欣荣蓬勃发展五月.河旁.鸟鸣。瞧,就连鸟儿们也显得很为繁忙,那些还没长满羽毛的小鸟，便也早早地离开母亲的怀抱,开始去自食起力,学着展翅飞翔。

五月，浦溪河旁盛开在春天里的花瓣渐渐地随那河水流向天际,取而代之是翠绿的茂叶,满眼是油油的碧草,平滑如绸的水带，在朝阳映射下泛着透明的绿,更显得两岸是如此的俊美而又和谐，要么怎么吸引哪来的鸟儿们聚集在此,将这里当成很喜爱逗留的栖息地呢!

刚忙完茶季的我,心也闲下,于是也将生活的起居就寝时间适当地调整，常言道：早睡早起身体好啊!

黎明,还没睁开双眼,就被两声"咀咀,咀咀"鸟鸣唤醒,这是一只雌性画眉在窗外树梢头轻轻地啼叫,像一位温柔的母亲在叫她的孩子们:快起床了,别睡了。叫了两三便，见孩子们没有应答,自个儿像在发作闷气,声音一声比一声大。躺在床上的我索性闭目静心听着窗外动静,过了一会,窗外终于有了一两声"叽叽,叽叽",以及噌噌的鸟儿飞起,忽然一阵清脆且宏亮的铿鸣声"吱咀咀，吱咀咀,咀咀,吱咀咀”在屋檐上长鸣,将宁静的晨彻底打破。这是只雄性画眉像铜号一般发着司令，一时间一对情侣画眉婉转对鸣着。鸟们像听到集结号,很快纷纷响应起来：远处嗓哑的野鸭在"嘎嘎"有远至近；一只布谷鸟从屋顶上空掠过,留下一串的清脆的回音。此时的布谷鸟叫声，一改芒种前后昼夜崔人"播谷播谷,播谷播谷“急急声；有时那鸟也在深夜难免诉上几句苦,"苦哦苦哦,苦哦苦哦"像似崔人播种而叫哑了嗓音,那凄凉声时常划破黑夜长空。而在凌晨来临时又像似摧赶种在田里的禾苗,快快地成长吧!于是那宏亮的歌喉在不停地唱"发棵发棵,发棵发棵"。窗外响起一片啁啾声，将晨的帷幕拉开。

说实话，长在大山里的我，小时候没少跟男孩子们一道爬树、掏鸟窝，也常掏些小麻雀,偶尔也能摸捉到喜鹊,燕子们的子孙，对鸟儿们的鸣叫声,还是很敏感准确判断出是什么鸟儿,倒是对鸟儿们的长相,穿什么样的衣裳时常是张冠李戴,混为一体。

清晨在悠扬的鸟鸣交响乐中洗漱,梳理就餐后,我常选择徒步去上班。单位就在三华里外浦溪河旁的工业园内，为了能在浦溪河旁多逗留一会,我还是把时间放的很宽些，因这里成了鸟儿们的赛歌舞台;成了鸟儿时装秀的走廊;成了鸟儿们凌空特技表演;这里更成了鸟儿们劳动竞赛的沃野!

我喜欢这五月的浦溪河旁!每每走上桥头,我总是将脚步停下,注视着眼前耳目一新的世界。

眺望岸旁的灌木丛林，那跳动在枝头或躲藏绿叶之下的小鸟，展示着各自的歌喉，像似在比拼谁唱的很动听："咕咕"的斑鸠声永远是那么低沉；"呖呖“莺声又是那么清脆；“喳喳”喜鹊声；"梆梆梆梆"啄木鸟激情声声；黄、绿画眉连手合唱......从叽叽喳喳的鸣声中,很能让人悦耳的还数画眉,喜鹊。虽然看不清画眉艳装,但它的声音确实略胜喜鹊一筹,到是喜鹊像似很明知,将自己朴实黑白相间裙裾一会跳动在树梢上,一会飞翔抖动着裙摆,展示着讨人喜爱的一面。小麻雀们自认不如大哥大姐们的歌喉,但也没有放弃挣头衔,于是干脆来个全巢出动,忒儿一声全部飞往公路旁电缆线上,别具一格的闪亮登场,也能声压群芳,其声如千指在弹弦,铮铮琮琮，只是嘈杂的有点乱耳。只有那布谷鸟像似胜券在握,谁也不能征服它，不时从河岸上空掠过,当我反应过来,抬头追寻,早不见了它踪影,耳边留下一串极富穿透力——天簌之音在回荡.

五月,也是雨季频繁的季节,为了防止夜间山洪的突然袭击,浦河下游的水闸常在夜间打开,次日放闸后的河床显露的空旷无边,少许的集水经过沉淀,在凌晨显得更为清澈。俯瞰桥下,那自认为很粗噪门的野鸭,也无暇与堤岸百灵们比拼，似乎懂得“空唱误时”而是选择眼前的务实，瞧，那两只野鸭,不啃不响地比着扎水猛,看谁扎的深,扎的长，觅得食物多，不一会就将那浅水区河底淤泥绞得天翻地覆，跟后扑棱朴棱几声飞来几只水鸟，争着觅食。远处河床中间凸兀的岩石上伫立着几只白鹭，那白鹭像似劳动过度,在提换着站立的脚,又像似早餐吃得过饱,缩着颈子,享受着大自然的美,偶尔发出两声"嘎嘎"噪声.像显得很难为情，害羞地摆弄着洁白的裙角。在那大片裸露在堤内柔软的湿地上,不时飞来各色鸟儿在争先恐后,桥下不时发出"唼喋"啄食声,就连不受欢迎的乌鸦,也赶来凑数、凑热闹,像似很委屈,喉咙不敢放开小声在"咻咻"。

当晨阳在渐渐地射向浦溪河两岸，城市开始骚动起来,朝气蓬勃起来!

静静的聆听,细细打量眼前的世界,欢快的小鸟儿们似乎理解人类作息时间,在浦河旁表演一番后,便再空中盘旋一番,速速地离开,像似在说:这里交给你们人类,待你们工作累了,下班了,我们再来接班吧!于是浦河的傍晚继续演绎着百鸟齐鸣归巢交响乐篇章,那凌空舞美的动作,留给我很多,但能道上来又能表达清楚,还是那成"V"形的云燕和成行的白鹭。美声,美姿,美景,那种惬意往往从心底由然而起.

五月,时光虽然是留不住的,转眼又要过去了,但经历了五月阳光沐浴后的浦溪河旁,将更为欣繁,美丽!百鸟齐鸣更为嘹亮!

肖眉

2013年5月18日写于桌前